明治時期的日本,社會中仍舊保留著一種原始婚姻「訪妻婚」的變態形式——「夜爬」。
這在當時農民階層里非常普遍。
每當夜幕降臨,一天的勞作結束了,男人們就會走出家門,游蕩于漆黑的街道中。
不論結婚與否的女人都會守在家中,等待這些男人敲開自己的房門,再發生[性.行.為]。
男人和女人并不會感到羞恥,因為這一切都是光明正大進行的,是一種「習俗」。
男人和女人也不需要為這段關系負責,如果二人想要結束,只需要男人不再光顧就可以了。
「夜爬」在我們看來與社會倫理道德格格不入,但是,在日本的農民群體中,卻像吃飯喝水一樣普遍,還一直延續到了20世紀初。
那麼,「夜爬」是如何形成的?為什麼日本社會還會保留這一原始婚姻的遺跡?其中又折射出日本社會的哪些問題?
大化改新后,日本仿效我國唐制建立起了一整套國家機器,日本也由此完成了從奴隸制社會到封建社會的過渡。
事實上,日本不僅照搬唐朝的制度,還將我國的社會倫理道德也照搬了過去。
既然要準備走向「文明」,那就不能再保留原始社會的婚姻制度、家庭制度了。
所以,奴隸制社會的「走婚制」,也稱作「訪妻制」,也要跟隨著時代的發展被取締了。
可是,「訪妻制」雖然在14世紀時慢慢消失了,但是「訪妻制」的變態——「夜爬」卻一直保留了下來,甚至一直保留到20世紀初。
那麼,「夜爬」到底是一種什麼形式的風俗呢?
根據日本民俗學家的考證,封建時代的日本,在農民群體中間,有一種彼此都心照不宣、光明正大的「社交活動」。
在日語里,「夜爬」寫作「夜這い」,「這」直譯過來就是「爬」,但是也有游蕩的意思。
這個詞語的意思就是男人們在夜晚里游蕩。詳細來說,就是男人們上街,女人們在家里等待著那些上門的男人。
在日本,男人到了十五歲,一般就可以參加「夜爬」活動了。
而女孩子的判斷標準各地卻不相同。有的地方年滿十三歲就可以,有的地方則以月經初潮為準。在參加「夜爬」之前,這些女孩子還需要專門找人來破處。
說到這里,還需要提到日本對于處女的看法,同樣是令人驚掉下巴的。
與中國社會不相同,在日本傳統里,處女是受到歧視的,凡是月經初潮的女孩,如果不盡快進行破處,就會被家人和鄰居看作是奇恥大辱。
破處之后的女孩,就可以接納「夜爬」的男人了。這時候,還有一個問題,如果女孩子訂婚了,或者是已經嫁人了又該怎麼辦呢?
在日本的一位歷史學家的記載中,在紀伊半島的山區,每到夜晚所有人家的大門都會洞開,灶上還會留下飯食,以便勞作歸來的男人能夠隨意出入各家。
再說回這些女孩子,如果一個女孩從沒有被「夜爬」的男人光顧過,這在當地會被看作是很丟臉的一件事。
所以,如果一個男人夜晚進出自己女兒的閨房,女孩的父母不僅不會在意,甚至還會非常高興。
明治維新后,日本也逐步接受了一些外來思想,開始對「夜爬」進行干預。
但是,政府的動作對于某些偏遠地區來說畢竟是鞭長莫及,根據有些學者的考察,一直到20世紀初,「夜爬」仍舊存在于日本某些地區。
另外,「夜爬」活動其實并不僅僅是一種簡單粗暴的男女交配活動,在其中也有著嚴格的集體主義傾向。
簡單來說,在這些村莊中,存在一種由男青年和女青年共同組成的組織,平時負責維護村莊的治安。但到了夜晚,這些青年就會廝混在一起,實行一種特殊的性活動。
因為在集體中必然會存在漂亮和丑陋之分,如果組織不加以干預,自然漂亮的就會獲得更多的性資源,而丑陋的就會無人問津。
所以,組織中還會定期舉行抽簽,通過抽簽來分配性對象,這樣就可以做到相對平均地分配性資源了。
如果村莊中有不參與這個組織的年輕人,就會受到他們的排斥和針對。
這一切在我們看來都是非常原始、非常沒有底線的行為,簡直可以稱得上是駭人聽聞,可在中世紀的日本,卻是司空見慣、稀松平常的事。
盡管「夜爬」在今天已經消失了。但是,在日本社會中還殘存著大量的原始性元素。
日本的文化一直以「保守」自居,可是,在今天的日本浴室,卻還是不區分性別!
雖然政府一直對這種男女混浴的做法進行禁止,但現在的日本人在澡堂洗澡時,叫到的服務員仍舊是隨機的性別。
所以,我們能夠看出,在日本社會中,很多對于倫理的看法貌似并不適應當今文明的社會,這一切都源于日本獨特的「性文化」。
通過前面的論述,不難看出,日本社會中保留了大量的原始時代、母系氏族社會的元素, 「知其母不知其父」「生殖崇拜」等等都印證著一點。
筆者猜測,這可能與日本小國寡民的國情有關, 日本并非是自發的經過漫長歷史演變才從奴隸制社會過渡到封建社會的,而是由于全盤照搬他國才過渡的。
正因如此,社會中的很多原始因素并沒有消失,而是與封建社會一起保存下來,矛盾又統一的發展著。
現在的日本社會還保留著生殖崇拜的遺跡和習俗,形成了很多在我們看來都匪夷所思的現象。
目前,日本全國各地還有四百多座用于生殖器崇拜的祭祀神社,這些神灶的形狀大多建成了巨大的陰莖形狀,諸多的生殖器雕塑矗立在日本各地。
除了男性生殖器,還有「姬之寶」崇拜,「姬之寶」就是女性生殖器,在現在仍然有供奉「姬之寶」祖靈的現象。
每年的祭祀時節,就會有絡繹不絕的人趕到祭祀地點,參加祭祀。前來參加祭祀活動的人不論男女老少,都會手持生殖器形狀的人偶,參加游行。
這一幕甚是壯觀,也甚是令人瞠目結舌。
有外國記者曾經采訪過這些游行的日本人,問及他們是否會對手上的人偶感到忌諱時, 他們都表示自己只是單純認為人偶是生殖器神,就像觸摸其他神一樣,并沒有什麼忌諱。
除了游行,祭祀時候往往還會舉行一些古老的表演活動。例如,奈良的「御田祭」。
在表演中,表演男女都會戴上面具,男人帶「天狗」面具,女人則帶「多福」面具,男人在舞台上將女人推倒,然后將「多福」的[私.處]暴露給台下觀眾,二人再進行性動作。
這又能夠說明,日本人對于性動作完全不加掩飾。在舞台上如此,恐怕在田間地頭等公開場合也是如此。
除了生殖器崇拜,日本一些地方還有「性放縱」的習俗。
在某些日本村落里,每逢重大節日或重大祭祀活動,村落里的全員就會共同睡在一起,「無論做什麼都可以」。
在著名的《好色一代男》里,作者就曾經描寫過這幅景象。有的人將其稱之為「雜魚寢」。
不論是生殖器神灶還是「御田祭」,抑或是「雜魚寢」,這一切都表明,日本雖然在中世紀時極力模仿中國的制度和文化,但并沒有形成中國式的「性禁忌」觀念。
不論是封建社會的日本,還是當代的日本,社會中都有著高度的性自由。 在性自由下,日本社會中對于[亂.倫]的寬容也是非常離譜的。
創世神話是每個國家都會存在的,日本的創世神話是兩兄妹成婚創造了世人。
如果說神話傳說還可以理解,但是日本人卻將兄妹成婚付諸實踐,甚至成了一種風俗。
在《源氏物語》中,就記載了皇上娶自己的堂妹和侄女的故事,這種事在我們看來,那可是不折不扣的[亂.倫]!
如果你覺得這僅僅是個例,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在日本的史書《古事記》中,光是兄妹成婚就出現了十幾次,堂兄妹、表兄妹,娶伯母、嬸嬸、姨母的現象更是屢見不鮮。
大化改新后,雖然日本進入相對文明的封建社會了,但是皇室[亂.倫]的現象并沒有消失,反而愈加嚴重。
《養老令》是日本的法律體系中重要的一部令,按照其中的規定,后宮有品級的妃子,只能是前天皇的姐妹、女兒。
也就是說,凡是天皇有頭有臉的女人,基本都是自己的親眷中人!
按照現代的社會學來看,成年人一般不會對自己的家庭成員產生性沖動。
可是在古代日本社會,和除了親生母親外其他任何女人發生性關系,都不會被認為是有悖人倫的。
或許在茹毛飲血的年代,人民并不會產生系統的倫理觀念。但是,隨著社會的發展,隨著文明的嚴謹,人們都會產生性禁忌。
這一點在中國體現尤為典型。中國從原始社會末期進入奴隸制社會時,就已經產生了文化和道德觀,將原本的原始元素摒棄了。
早在我國西周時期,就不進行近親結婚了,我們的先祖還意識到了近親結婚的危害,于是頒布「同姓不婚」的制度。
很有趣的是,當我國在討論嫂子落水是否應該救援時,西方世界的俄南卻正在和自己的嫂子玩鴛鴦戲水的游戲。
日本雖說模仿了我國的制度,在國家機器上「唐華」, 但是關于性禁忌的問題,日本卻與我國大相徑庭,并沒有按照我國的倫理觀來發展。
那麼,為什麼日本卻能夠將一些原始社會的元素保留下來?
首先,這與日本獨特的地理位置有關。
眾所周知,日本是一個島國,在古代,他只能向東前往我國,向北到達朝鮮半島。
地理位置上的特點造就了日本相對的與世隔絕,也造就了他獨特的文化發展趨勢。他遠離大陸,但又沒有與大陸完全隔絕。
一方面,日本可以接受到大陸深厚的文化熏陶和影響,向大陸學習,由愚昧走向文明;
另一方面,日本又因為相對封閉的環境,沒有完全被大陸同化,還可以保留自己的歷史軌跡來發展。
縱觀歷史,日本兩次受到過中國的重大影響,一次是徐福東渡,一次是大化改新。
但是,這兩次影響,都還是只停留在工具和技術的層面,雖然也伴隨著人員的往來。
但日本本土的氏族觀念和組織卻并未受到猛烈沖擊。
在這一過程中,日本原始文化中的諸多成分,例如原始社會的生殖器崇拜,母系氏族社會的「走婚」傳統,就以各種形式保留了下來。
直到21世紀的今天,在日本各地是神社,仍然存在著各種生殖器祭祀,舉行著多種祭祀活動。這在其他發達國家簡直是不可能的。
獨特的生殖器崇拜,和獨特的性文化就像「潛意識」一樣,深深的浸透在日本的社會中。
例如,日本的[色.情]文化和相關的產業鏈已經形成了非常成熟的鏈條,這在世界范圍內都是罕見的,一定程度上也成了日本文化發展的「內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