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6月29日,朱安在北京家中病逝。臨終前,她留下遺囑,所有遺產歸周海嬰,希望周海嬰能來為自己送終。可周海嬰只拿了遺產,卻沒有來探望朱安最后一眼!
當外界得知這一消息時,沒有一人不感嘆朱安那坎坷的一生,她的一生不僅代表她自己,更代表舊社會下那些沒有能力為自己人生做出決定的女人。
朱安的祖上曾經在當地擔任過知縣,也算是官宦世家,所以她自小也能夠得到一定的教育,只不過這些教育大多是封建勢力對女性的壓迫。
家中并不讓她們識字,只讓她們知道以夫為綱,因此朱安自幼便覺得自己將來一定要順從自己的丈夫看護好自己的家庭。
在1901年時,魯迅的母親為朱安和魯迅定下了這門婚事。但魯迅自己卻并不知道,他還是在幾年之后聽聞母親生病從日本回鄉時,才發現母親已經為自己選好了妻子。
母親迅速的為他們二人舉辦了一場婚事,朱安就這樣嫁給了魯迅,成為了家中的一員。魯迅這樣一個將「新」字作為自己行事準則的人自然不會接受這樣的包辦婚姻。
他對朱安極其冷淡,并沒有把他當做自己的愛人,兩個人的生活界限十分明確,甚至每天連過多的交流都沒有。
可即便如此,朱安的心中仍舊懷揣著希望,她覺得有朝一日魯迅一定會理解自己。
所以她每天盡心盡力的照顧著一家人的生活起居,完全是古代人印象中的賢妻典范。直到許廣平的出現,朱安的夢被這個女人擊得粉碎。
而魯迅也將對許廣平的這份愛展現在了家人的面前,當朱安得知此事之后,她第一時間是震驚。
這一刻她才明白,原來魯迅真的不喜歡自己。可即便如此,正妻與妾室的觀念還是植根在她的思想之中。
她把許廣平當做自己的姐妹,把自己當做正房的妻子,對其有著數不盡的包容與照顧。這時的她也開始將生活重心轉變,從照顧魯迅變為了照顧魯迅的母親。
朱安和魯迅從來沒有太多的接觸,兩人自然也沒有孩子,不少人都對朱安說:「你老了,都沒有人給你收尸。」這句話無疑刺痛了朱安的心。
恰逢此時,魯迅與許廣平的孩子周海嬰出世。因二人無暇照顧,便將孩子托付給了朱安,朱安對待這個孩子視如己出,生活之中處處優待。
她不僅是想讓這孩子為她養老,更是因為她發自心底的喜歡這個孩子。在她的觀念里,自己是正房妻子,這孩子也理應是自己的孩子。
這也使得周海嬰對于這個照顧了自己童年的女人十分尊敬,在他回到許廣平身邊后,仍舊與朱安保持著書信的往來。
轉眼來到了1947年,此時朱安的身體已經油盡燈枯,她為了這個家苦苦支撐了多年,可自己視為依仗的丈夫已經去世,將她帶進家門的魯迅母親也已經不在。
她的身邊沒有任何一個親人,只空有一個魯迅正妻的頭銜,每一個寒夜里,她都會為自己的孤單而流淚,再將前半生的所有不順利都歸結到一個「命」字上。
在這一年的6月份,朱安孤獨的死去,身邊連個為她大哭一場的人都沒有,她在病倒的前幾天還意識清醒,特意將自己的后事向照顧她的人安排清楚。
她希望自己死后能和魯迅葬在一起,畢竟自己是他的妻子,畢竟她是那樣的想念魯迅。不僅如此,她還將自己所有的財產都送給了周海嬰。
可沒想到,在朱安死后,周海嬰因為工作問題未能去到她的床邊,也沒能親自處理她的身后事,還將她所留下的遺傳全部帶走。
而她那想和魯迅在一處安葬的想法也未能實現,只因為許廣平的一句不允許。朱安就這樣被葬在了西直門外的保福寺,甚至連一塊寫有她名字的墓碑都沒有。
她從來到走一共經歷了60多個年頭,她看到了時代的變遷和歷史的變革,卻唯獨沒有看到自己,這也讓「朱安」這個名字背后承載了數不盡的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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