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結婚那年,我將半輩子攢下的 20 萬盡數給了她,又找老姐妹借了 5 萬補上婚房首付。
看著她風風光光踏上紅毯,我心裡滿是踏實 —— 總覺得把最好的都給她,她在婆家就能少些委屈,我的半生辛勞也算有了落點。那時的我,從未想過 「自己」 二字,母親的身份早已將個人的需求裹得嚴嚴實實。

她懷孕後,我的生活更是圍著她轉。
每天凌晨五點,早市的露水還沒幹,我就攥著布袋子去搶最新鮮的魚蝦,回家燉成奶白的湯,趕在她起床前送到家門口;怕她孕吐沒胃口,我對著手機影片一遍遍學做酸豆角肉末,指尖被油濺出小泡也不在意;她孕期水腫,我每晚坐在她沙發前,幫她捏腿到胳膊發麻,看著她低頭刷手機的側臉,竟還覺得這樣的忙碌是種幸福。

直到她剖腹產那天,我在手術室外的長椅上坐了三個小時,手心的汗把紙巾攥得發皺。看見護士抱著裹在襁褓裡的孩子出來,我脫口而出的不是 「孩子怎麼樣」,而是追問她的情況。
當她臉色蒼白地被推出來,我伸手握住她冰涼的手,眼淚不自覺地往下掉,卻只換來她皺起的眉頭和明顯的不耐煩。那一刻,心裡像被什麼東西輕輕蟄了一下,可我還是飛快地壓下去 —— 她剛經歷手術,情緒不好是應該的,我這樣告訴自己。
月子裡的照料,我愈發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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